无论是主子还是宫人,大多都没出过远门。
光是车马劳顿还好,冷不丁的在海上漂这么长时间,好多人都得了晕船之症。
即便随行的太医开了不少药,还是止不住的犯恶心。
如今好不容易登上了岸,众人铁青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些许。
甚至有人刚下船的时候,走起路来东倒西歪的,仿佛喝多了似的。
很不幸,阮昔就是其中一员。
她自觉得没晕船,可双脚踩上结实的土地,眼前的世界便仿佛倾倒起来。
直到摇摇晃晃地迈了好几步,还不能彻底适应,只觉得头晕目眩,简直比宿醉更难受。
正当阮昔控制不住想一头栽倒时,身后出现一双大手,稳稳地扶住了她。
抬头一看,便瞧见了殷承景眼中的无奈,和那紧致的下颌线。
“真有出息。”
这狗男人还是沉默时更像个人,一开口就没好话。
阮昔揉揉太阳穴,做了几次深呼吸,尽量让目光向愿望眺望。
过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总算将那种不适感压了下去。
御船是首个靠岸的,其次便是其他臣子乘坐的官船。
殷博明被人从船板上扶下后,便刻意寻找阮昔小小的身影。
当两人目光总算相遇,他立即露出个自认为风流倜傥的笑来,还将纸扇打开,轻轻摇着。
阮昔漠然扭过头去,只当眼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