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是介意,可要小人将那些东西呈上?”
阮昔也就随口一问,殷承景财大气粗得很,定然瞧不上那些。
“你留下吧。”
殷承景瞥了她一眼:“以后不管谁送都收下,有人愿意撒钱,便让他们撒去。”
阮昔眼睛瞬间变亮,她没想到殷帝竟然如此好说话,顿时有些后悔之前收的时候没再往高抬抬价格。
原来三品太监就能有这么多外捞,不知周福海当了几十年的总管公公,荷包该多充盈啊。
“不过几个钱就乐成这样。”
殷承景瞧她高兴得很,无奈地摇摇头:“你就这般喜欢银子?”
“嘿嘿,其实小人更喜欢黄金。”阮昔大言不惭:“拿着手里凉,心里热嘛。”
殷承景打量她许久:“如此爱财,可是有何难以实现的愿望?”
阮昔眨眨眼,下意识点头。
她想去宫外当小富婆,再保养几个长相不错的小白脸过日子。
这种话,没法跟他明说。
殷承景见她吞吞吐吐的,还当阮昔有什么难言之隐,忍不住微微探着身子:“有孤在,你有何难处,不防说出来。”
阮昔踌躇半晌,犹豫着开口:“其实小人有一顽疾,久病无良医。”
殷承景微微皱眉。
上次卫太医替她诊脉时,并未发现其他不适症状。
难不成她当真患了难愈的重病,连太医都无法诊断?
阮昔摸摸鼻子,有些害羞:“这病叫‘穷病’,兜里的银子一少就发作,心慌得厉害,非得装得满满登登的才踏实……陛下别不信呀,小人句句属实,绝无虚言……陛下?”
殷承景从未如此无语过,甚至不知该用何种表情面对这样厚颜无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