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位多年却没能给谷圣国留后,作为皇帝来讲,这就是难以容忍的罪状。
如果可以的话,阮昔真的想改变这段未来。
殷承景并非如书中所言,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
他在位,总比那个装模作样的殷博明来得好。
若殷承景能早点留下一儿半女的话,这项“罪状”也可快点消了。
领舞的出身不算问题,假如她真能怀上龙嗣,将来随便让个权贵认她做养女,按个正经名分就好。
深思熟虑一番后,阮昔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狗皇帝的老母亲,还得为他操心终身大事。
啧啧,这狗皇帝日后可得好好感谢她才行。
“陛下,择日不如撞日,良辰难得,不如就今夜如何?”
阮昔坏笑着,脸上一顿眉飞色舞,看得殷承景心惊胆战。
他转过身去,不断转动白玉扳指,内心天人交战:“你,你当真愿意?”
嚯,听口风,这事儿有门儿啊!
“愿意,小人一百八十个愿意!”
阮昔答得迫不及待,瞧见殷承景身子一僵,忍不住过去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烦劳陛下,在甲板上多吹吹风,半个时辰后再回屋如何?”
阮昔踮起脚,凑到他耳边暧昧低语:“小人必定,给陛下一个惊喜~”
丢下僵成石膏像的某人,阮昔脚步轻快离开了甲板。
***
殷承景足足在甲板上吹了一个时辰的风,才下了好大的决心,回到屋中。
原本应在门口守着的侍卫和宫人,此时全都不见了踪影,显然是被刻意遣开的。
殷承景将手放在门上半晌,终于轻轻将其推开。
门口散落了一地的蔷薇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