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两只在雪地里打滚儿玩闹的狗子,还一白一黄,互相追着对方尾巴咬,别提多傻了!
亏他方才画得那么认真,竟是在画这么不着调的玩意儿。
“陛下好雅兴啊。”阮昔终究还是没压住笑意。
殷承景嘴角微扬:“照着你作的诗画的,自然雅。”
“啊?”
见阮昔明显断片儿了,殷承景将几本奏疏递给她。
当她瞧见自己那惊天动地的狗爬字时,一些暂时被遗忘的琐碎记忆,全都慢慢回到脑海中。
阮昔石化了,一动不动,比殿门口那俩石狮子还僵硬。
“这,这不是小人作的,是张打油。”
“不管是谁,能将‘雪’作出别样风采,总比那些附庸风雅之辈强多了。”
殷承景满意地欣赏着这幅“杰作”:“明日装裱起来,悬于你屋内,让它日夜陪着,岂不风雅到骨子里?”
阮昔:…………
他本来就够狗了,还非要在她屋里也添两只狗子。
好嘛,她昼夜都要跟狗子为伍了。
将画卷好,阮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就这么走了,似乎有点不太合适。
“陛下,那个,小人失仪了。”
殷承景叹为观止:“你竟然还有羞耻心?”
阮昔别过脸去:“咳,尚存了些。陛下,那奏疏……”
“恰好都是弹劾你的。”
“嘿嘿,那便是天意如此。”
阮昔心中仅有的负罪感瞬间消散,既然殷承景没怪她,那还留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