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过侍卫的提灯,阮昔沉着脸,将人统统撵出屋:“不许擅动!全都出去候着!”
“喜公公,这……”
“滚!”
反插上门,阮昔深吸几口气,将灯放在地上照亮,迅速翻找娴妃的身子。
娴妃那双充血的眼仍旧没有闭上,就这么直直地瞪着房梁。
她足足翻找了五、六遍,均未发现解药的踪迹。
一无所获。
阮昔揪起娴妃的衣领,照着她面上狠狠掴了一掌。
“起来!”
“你不能就这么死了!给我起来!”
“混账!混账!”
门外的侍卫都不是聋子,那一声声让人头皮发麻的掌掴不断从屋内传来,听得众人心惊肉跳,从屋门口连连后退。
天爷呀,喜公公疯了不成?
她竟然、竟敢亵渎娴妃娘娘的尸身!
待万中接到消息率众赶到时,屋内已静了下来。
阮昔跌坐在门口,失神落魄地和面目红肿的娴妃大眼瞪小眼。
一个死透了,一个还剩半口气儿。
她方才对娴妃搜身时,曾在其腿肚、手腕处发现不少瘀伤,华贵的衣衫有褶皱的痕迹,却又故意被抚平理好。
摆明了是被人灭口的。
有人不想让这天大的皇家丑闻暴露于白日下,在阮昔来之前不久,动手了。
杀伐果断,何其狠毒。
卷梳这个娴妃的心腹也不在了,照目前情形看,慎刑司审问的那些宫人,或是被秘密处死,或是熬不住酷刑,袒露出阮昔女儿身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