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你竟然敢讽刺德妃娘娘?”
轻颜想上前推搡她,却顾及着阮昔端着的宝贝,只得强忍下。
“哎,你可别乱扣帽子,咱家何曾提过德妃娘娘?”
阮昔还不住口,左右看看后,上前两步,微微眯起眼:“不过就如今这形势看,提了又能如何?”
“你……”
“你家主子好歹算四妃之首,怎的这般没手段,用尽解数也只留得陛下一个时辰?啧啧,同娴妃娘娘比,可真是云泥之别。”
“呸!我家主子德行端正,哪儿像她,尽使些狐媚术,自轻自贱,和勾栏里的货又有何区别?”
轻颜也是气糊涂了才脱口而出这话,可要收回已晚,只得继续瞪着眼,在气势上绝不输一筹!
谁曾想阮昔听了这话,却冷笑道:“行啊,那就继续端着架子在安宁宫里结蛛网呗!你家主子明明岁数同娴妃娘娘差不了多少,那皮肉却整整能老出一轮去,品味又低得很……”
“放你娘的屁!”
轻颜还从未骂过这种粗俗话,只觉得气血翻涌,恨不得拉开架势与这死太监打上一场!
“还不承认?远的不提,就单说她身上熏的那香,哎呦喂,蚊子打她身边过都能背过气去,方圆百里那是浓呛得寸草不生啊。”
德妃钟爱檀香味,平日里的确熏得多了些,但安宁宫的人早就闻惯了,也没觉出什么不妥来。
轻颜之前也因此事劝过德妃,被怒斥后不敢再提,便不了了之。眼下听阮昔提起,嘴上仍旧不退让,心中却犯起嘀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