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昔原本并没太将这小安子放在心上,不过想着寻个突破口好方面日后调查娴妃,可听到的情报越多,疑虑也就越重。
想她那日敲门的时候,院内分明有不少太监的嬉闹声,怎的等她被放进入,就只剩宫女伺候了?
就算再上不得台面,也不至于如此避着人呐。
况且听娴妃与他们玩笑的语气,想来应是关系很亲近才对。
按理说,受主子宠爱的下人,基本都会被下意识的带在身边。
就像狗皇帝那样,除了见太后,走哪儿都想带她和周福海,若非这次借病有机会修养修养,根本很难得闲。
奇怪,当真奇怪得很……
嗯?
阮昔心中忽然一亮,似乎抓住了什么。
这娴妃将他们三人藏在宫中的原因,会不会和殷承景不想带她见太后一样,采取的都是种保护措施?
阮昔倚着朱红色的殿柱,手中不断摆弄着柔软的杨树叶,折来叠去半晌,这可怜的叶子终于一命呜呼,烂掉了。
石春刚过来,就瞧见她满脸铁青,一时还以为她胃痛又发作了,吓得急忙想再去请卫太医,刚想转身,被阮昔手疾眼快抓住。
认识这么久,对方想做什么彼此几乎都能猜得到,阮昔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逃出来,只愿这辈子都不再见太医院的人。
“做什么?”
阮昔瞧见他肩上搭了条白巾,又捧着个小木盆,随口问道。
“洗澡去啊!我方才特意问过上洗司的管事,今儿人可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