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阮昔的宫袍快碰到娴妃的裙角,这才罢休。
她就这么一言不发地打量阮昔,半晌后轻笑起来:“到底是个生瓜蛋子,连抬头看女人的勇气都没有。”
娴妃的声音婉转,尾音微微上扬,带着说不尽的魅惑之意。
阮昔方才还在狐疑她此举到底何意,眼下算是明白了。
哄得她抬头,再以此未由赐她个不敬重主子的罪名,着人绑住直接往太后面前一送。
等狗皇帝赶来,没准她人头都在地上滚两圈儿了,什么御赐的玉佩就没用!
“此举不合规矩,怕唐突了娘娘。”
阮昔身体坐得直,就是不上当,哪曾想娴妃笑得更甚了:“瞧你这一本正经的模样,跟那入了空门的圣僧似的,当真‘守规矩’,又怎会和芳华宫的怜月厮混在一起?”
“此事是谣传,小人……”
“可把这冠冕堂皇的话收了吧,别不小心违了什么海誓山盟。”
阮昔轻挑眉,听娴妃这话,好像对男女之事很有经验啊。
从她入宫到现在,殷承景从未临幸过谁,娴妃言语间怎会如此通透?
是看了太多的话本子和痴男怨女的戏吗?
“唉,其实你会急着否认也没什么稀奇的,‘情动’本是世间最美妙之物,可惜啊,你伺候的那位却是个最无情的,自然对这种事不宽容。”
娴妃怜悯地瞧着她:“喜公公有陛下的宠爱,就算不‘对食’日子也过得风生水起,只可惜了怜月那丫头,背地里不知被那些嚼舌的如何编排,说她痴心妄想,活该被人一脚蹬开。”
阮昔没探听到这种消息,如今想来应该是那些宫人得到周福海的授意,有意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