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喜公公可喜欢?”
殷博明舔舔略有些发干的双唇,听见阮昔捧场的掌声,眼角的笑意更甚。
见她对这曲子很感兴趣,殷博明主动提出要教阮昔,若她推诿便佯装生气。
仿佛吹了首小调,连性格也回到了孩提时代。
阮昔哭笑不得,只得与他一人一叶,靠着粗壮的树干学起来。
殷博明是个不错的老师,教她的时候很能抓住重点,对她提出的疑问也会简明扼要地回答。
当真比张文和教的强多了。
最重要的是,他不会满地打鸣地嘲笑阮昔发出的劣质音。
夜幕降临,门禁将至,殷博明毫不吝啬对她的称赞,又仔细地嘱咐了几个需要注意的问题,让她勤加练习,假以时日,定能驾驭得了尺八。
目送他离开的背影,阮昔捏捏柔软的树叶,张开手掌,让它随风飘去。
方才两人相处时,殷博明落在她腰间玉佩上的目光,不下十次。
谈天谈地聊回忆,以教曲为契机,使两人间产生羁绊,给足了下次见面的借口。
告别时又潇洒,毫不拖泥带水,给对方留下无限遐想的空间,又不至于让人心生戒备。
这套路怎么看,怎么像她用在怜月身上的手段。
既然七王爷想放长线钓大鱼,阮昔索性奉陪到底。
她倒要瞧瞧,这位未来注定会将殷承景拉下马的“仁帝”,究竟会使出何等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