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声悠扬,冲破沉闷的皇城,随着清风扶摇直上,几近送入云端。
阮昔听得心痒,想跟他学学,却又不肯跪下行拜师礼,气得张文和死死抱住尺八,生怕她劈手抢了去。
“张兄!咱俩都这么熟了,还弄那些虚礼做什么?你就教给我吧!”
阮昔脸皮极厚,每次她有事劳烦张文和时,都会唤他“张兄”。
“你当真想学?”
“想!”
张文和深知她死缠烂打的性子,见左右是逃不过去了,便随后摘下两片杨树叶递给她:“贪多嚼不烂!你一个门外汉,先用这个练着吧!”
阮昔知道他扣,舍不得借给她尺八,便拿这东西糊弄事,哪里肯依,直数落他不讲究。
“呵,瞧不起树叶?”
张文和甩甩发带,将其放在唇边,经过几番调试,还真吹出了曲子。
这家伙其实长相不错,五官清秀,挺人模狗样的,身着古板的朝服,却手捧树叶认真吹奏,极具反差的行为,倒多显出丝平日没有的风流韵味来。
无论何时,认真的男人,还都挺帅的。
阮昔顿时迷上这种演奏方式,一曲听罢由衷鼓了好半天掌,张文和很是得意,却之不恭。
吹树叶看上去挺简单的,不像八尺那样有那么多孔,张文和交给她几个吹奏时的小窍门,又当着她的面演示了好几遍,看得阮昔心痒难耐,未等全记熟就开始试。
“噗!”
此声听起来极其不雅,很像某种不可描述的气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