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昔与她撞了个正着,四目相对,彼此都愣了。
“你,你是秦小主的随身宫女,怜月?”
怪不得听着耳熟!
“阮喜?!”
怜月脱口而出,随即像想起什么,连忙低头站到旁边,别别扭扭地改口称道:“喜公公。”
阮昔上次与她相见,还是在望西楼,那时她就躲在角落里,神色黯淡。
宫里没有秘密,更可况是丑闻,不出几日,怜月被德妃命人掌掴的事就传得沸沸扬扬。
有谣言称,从那之后秦婕妤便成了德妃的眼中刺,时不时的便敲打一番,弄得后宫其他嫔妃也不敢与她往来,芳华宫偏西殿也变得门可罗雀。
阮昔对秦婕妤无好感,只把她当成毫无城府的蠢人,落到这地步也没什么可唏嘘的。
怜月仆随主心,对阮昔敌意满满,若不是顾忌她近日圣宠愈浓,简直连招呼都不愿打,掉头就走。
可今日不行,她还要为小主求药,铁了心要磨在太医院,就算闹上整晚,也得把人带回去!
屋内的古太医听见怜月称了声“喜公公”,立即忙不迭的出来相迎,满脸堆笑就要奉茶。
态度谦卑得很,和方才趾高气昂的模样简直天差地别!
阮昔不过想拿几副醒酒药罢了,谁知那古太医殷勤得很,背上药箱无论如何都要随她走一趟,亲自诊断才更稳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