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着衙差叫嚷个不停,说什么自家女儿和七王爷已定了亲,再过几月就要过府,理应留在尚京。
负责安排流放的官差不敢轻易决断,遂暂缓启程,将此事上报。
“七王爷的王妃,是礼部尚书之女?”
阮昔听完万中的禀告,心中不免疑惑。
原著里,殷博明好像娶的是乌跶的公主才对,正因如此,乌跶才更愿发兵助他起事。
“并非正妃,只是妾室。”万中耐心补充道。
妾……
按说以礼部尚书之女的身份,当王妃着实不太登对,可为妾,未免也太卑微了些。
“为妾……”殷承景轻捻手中鱼饵:“孤已知,退下吧。”
见他蹙着眉,阮昔端起石案上的茶,递到殷承景身前:“陛下,连日操劳,还是略歇歇罢。”
自从拿到斗鸡眼等人的口供后,阮昔便进入闲散状态。
每日只跟着包公公上下差,偶尔再去乐司找张文和摸鱼,日子过得很潇洒。
反倒是殷承景,被前朝—大堆事忙得抽不开身,常常夜里还未睡。
阮昔暗瞧多日,总觉得狗皇帝—直在找机会给朝堂换血。
有人欢喜有人愁,以蔡太师为首的老臣终于坐不住了,整日上奏为被费广睿事件牵连的臣子开脱。
即便下了朝,他们也能追到御书房和殷承景继续纠缠,直到成功保下三名重臣才疲惫离去。
而殷承景此次,总共处置了十二名臣子。
阮昔觉着,这可能就是狗皇帝原本的预期。
此种做法和菜市场杀价很像,先将价格抬得超高,让顾客软磨硬泡压下几个钱后,再心甘情愿买下。
即使成交的价格,仍远远超出制作成本。
如今他闷闷不乐,大概还是因为七王爷也搅和进来的事吧。
殷承景接过茶,敷衍着饮了半口:“凉了。”
阮昔:事儿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