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海难得动怒,以往沉稳的气度失了大半。
一群人闹哄哄往外走,在文昭仪声声“陛下”的呼喊中逐渐远去。
殷承景负手踱到窗前,凝视满地消融的冰雪:“纪念青已死?”
阮昔心中一紧,略有些不安道:“回陛下,是,他受不住酷刑……”
殷承景骤然转身,目光阴沉地盯着她,吓得阮昔将剩余的话乖乖咽回。
“孤生平最恨谎言。”
阮昔开始后悔刚才没跟着周福海一起走,每次和这家伙独处都没啥好事。
避重就轻将慎刑司的事讲完后,她偷眼观瞧殷承景,发现他虽然还板着脸,但面部线条显然缓和不少。
“小人的确擅作主张,请陛下降罪。”
阮昔头痛,封建社会害死人啊,动不动就请罪,她都说烦了。
正在心中暗骂狗皇帝混蛋,下颌不期然被他轻轻捏住,迫使她抬起头。
殷承景似乎很喜欢这个姿势,牢牢锁住她的目光,让她想回避都难。
“在孤面前,不准有秘密。”
阮昔紧缠的裹胸随着呼吸不断起伏。
呵,她这秘密可大了。
“还藏着何事,一并说出来。”
阮昔浑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