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端倪都没露出来。
回养心殿后,殷承景仍旧没翻牌子,只喝了盏清火解腻的茶,便准备就寝。
屋子里又忙活开来,在周福海的指示下,更换好寝袍的殷承景挥挥手,让众人退去。
有了上次的经验,阮昔特意问石春要了张薄毯子,偷偷藏在身后带进来,想着等狗皇帝睡着后,自己也能暖和暖和。
没想到进了屋四处看了半晌,却寻不到那张软垫。
怎么回事?谁把她的睡垫拿走了!
难道……
阮昔僵硬转过身,只见殷承景正躺在榻上,以手撑头,从容地看着自己。
没跑了,百分之百是他搞的鬼。
这人真狗啊,为了不让她半夜开小差,竟然还偷偷藏软垫!
周扒皮都没他缺德!
“过来。”
他慵懒开口,带着几分就寝前的倦意。
知道薄毯藏不住,阮昔索性直接将其扔在地上,磨磨蹭蹭地站到榻前。
“近些。”
殷承景招招手。
阮昔看不透他安的什么心,狐疑着又往前挪了几步,循着他的意思,微微俯下身子。
当纤长的手指划过脸颊时,阮昔着实惊了,猛然直起身子,后退了好几步。
殷承景眸色低沉,不悦之色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