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种朦朦胧胧的, 甚至还带点水面晃一晃的情景,看着更多几分旖旎和涩.情。
她本人看到都会联想的程度,更何况是傅庭渊呢。
他会怎么想她啊?
会不会觉得她是故意的啊?
一想到她刚才还在为他没有注视镜头而生气, 她就感觉到一阵阵的窒息。
紧跟着的, 是深深的忏悔。
她为什么要带手机进浴室?
这点时间都闲不住吗?之前终日躺在床上的日子还没玩够手机吗?
越想越气, 越气越想捶自己,捶自己一下又觉得痛, 最后她在枕头里闷得实在快喘不过气,总算一个翻身从枕头下逃出来,大口大口地呼吸这新鲜空气,真诚地想:想开点,在生死面前, 这种事……
啊啊啊!
也不是小事啊!
怎么说也事关一个少女的羞耻心好吗!她根本!克!服!不!掉!
好在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历经一个晚上在“这没什么”和“这太有什么”之中反复横跳,第二天早上她终于有勇气去面对他。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所以她先发制人,不仅给他递了瓶牛奶, 还主动地说了声“hi”。
一只手别扭地将颊边的碎发捋到耳后根,一只手紧紧捏成拳。睫毛在不停微微抖动着, 她强迫着自己去看傅庭渊的脸。
一夜过去,较之她的窘迫、不安,和一夜没睡好, 他看上去的样子,简直太……
朝气蓬勃了。
宁音的眼神里忍不住多了几分探究。
难道他没有感觉困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