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点点头,看了看左右床上的丁慧、白芹,问道:“张婶,丁慧和白芹好些了吗?”
“她们啊,可比你好多了,下半夜烧就退了,早上起来一人吃了碗鸡蛋羹,一碗米粉,出门转了圈,回来又就着鸡汤一人吃了碗大米饭,喝了安神汤,这不就睡了。”张婶在李蔓床前的凳子上坐下,“昨儿啊,最凶险的就是你了,差一点就烧成了肺炎。医生还说,你是早产儿,本就身子弱,经了这一遭啊,原来调养好的根基,差一点儿就毁了,还跟你家宋逾说,你们还年轻,孩子最好晚两年再要。”
李蔓一愣,紧跟着又咳了起来。
张婶忙又续了点热水到杯子里端给她:“来,喝点水。虽然没有烧成肺炎,医生说肺里也有了炎症,得好好调养一段时间消了病根,不然来年春上,或是冬里,只怕咳得更厉害。”
李蔓撑着身下的褥子坐起来喝了两口水,掀被下床道:“张婶,我想去厕所。”
“上什么厕所,你腿伤着呢,我给你把竹盆拿出来……”
在房里解手,李蔓可不想,连忙阻止,抽了张卫生纸,由她扶着去了趟厕水,顺便在水房洗了把脸。
张婶扶她在床上坐下,枕头往后一竖让她靠好,随之笑道:“今早,你们家宋同志接到电话,半个小时就从凤山县骑马来了。那骑术,看得过来瞧你们的孔队长都直夸。”
“孔队长?”
“昨晚带队进山找你们的领导。”
“咳咳……”李蔓又咳了几声,道,“我听着好像逃了一个,后来抓住了吗?”
“没有,后半夜他们过来,还找白芹和丁慧问话了。小蔓,你要不要换个工作?”
李蔓诧异地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