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李蔓帮阿奶收拾好锅碗,拿了睡觉穿的桶裙,趿着木托下楼洗澡,才想起,昨天买的牙刷、牙膏、手电筒忘了给宋逾了。
“唉,宋逾,”李蔓放下衣服,进屋将东西拿出来递给他道,“给你。”
宋逾将手电放在桌上,只拿了牙刷、牙膏。
“你上班早,”李长河拿起昨儿孙女买的烟丝,点燃水烟道,“手电拿着吧。”
“五点多起床,天都亮了。”宋逾道,“放在家里,晚上谁起夜用吧。”
晚上起夜最多的就是小蔓了,两老互视一眼,顿时不说话了。
李长河吸了会儿水烟,点亮马灯拿了竹子砍刀在廊下篾竹片,宋逾放下东西过来帮忙。
李蔓洗澡上来,被赵金风揽在火塘边擦头发,没一会儿就有些昏昏欲睡。
头发还不干呢,赵金凤可不敢让她这会儿睡:“小蔓,上午没考试,你就在人家商店门口等着吗?”
“没有,”李蔓揉了揉眼,清醒了两分,“玉娇拉我去她家了,她阿奶做了糯米饭团,弄了青苔蘸料,阿奶,那青苔蘸料吃着还不错。”
“玉娇!”名字有点熟,赵金凤想了想,“昨天告诉你商店招工的傣族姑娘?”
“嗯。阿爷,”李蔓转头看向老爷子道,“玉娇阿爹是傣族的‘首领’、公社社长,他说来县里开会,没少跟你打交道。”
“罕泽,认识。”
“中午玉娇还给我做了汽锅鸡,放了火腿、三七,可香了。”
赵金凤失笑,偏头跟老伴商量道:“家里的火腿我看也别跟苏知青换自行车票了,买一条给她吧,省得你孙女天天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