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揉了揉红肿的肩膀,只得点点头,拿着镰刀,背起竹篓去后山。

天色渐晚,林木森森,李蔓不由加快了动作。

“小蔓——”

是宋逾。

李蔓精神一震,直起腰应道:“这呢。”

“割多少了?”宋逾拿着扁担、麻绳和镰刀过来道。

“有一竹篓。”李蔓放下镰刀,一边往里装,一边问道,“刚回来吗?”

“嗯。”宋逾瞅了眼她身前的青草,放下手里的东西,挽了挽衣袖,拿起镰刀,迅速割了起来,“我听阿奶说,你明儿要去南猛坝考试,有把握吗?”

李蔓装好竹篓,拿起镰刀继续割道:“应该没问题。”

她虽然没做过会计,可前世做了那么多年的家具设计,材料预算、工人的计件工价、还有产品的价格定位,她都没少经手,所谓一通百通,这个时代的会计核算,还没有后世的复杂精细,想来应该不难。

宋逾沉吟了会儿:“明天我送你过去。”

“啊,”李蔓一愣,忙冲他摆了摆手,“不用!你刚上班,最好不要请假,给人的印象不好。”

“没事,我骑马送你,咱们早点走,”宋逾抱起割下来的青草,放在麻绳上包道,“考完试在那等会儿,我下班去接你。”

送了她再回来上班,那这个‘早’,可真够‘早’的,一想到明儿天不亮就要起床,李蔓忙摇了摇头:“不用、不用,阿爷送我。”

“阿爷明儿要安排产,”宋逾抱起李蔓割的草,成一捆,挑起来,提起竹篓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