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儒雅绅士的男人只是望着她们母女笑,假装生气地说“小似你再跟妈妈这样爸爸就罚你了。”
那个时候林似嘻嘻哈哈地往甄夏怀里钻。
林仲夜从来不会罚她, 只会把她高高举在怀里亲。
树都长高了, 但是爸爸妈妈永远地不在了。
她彻底失去了他们。
…
林似从树上下来, 抱住这棵老树痛苦地哭。
霍行薄无声给她安慰,拍她的后背,又抚.摸她的头发。
她忽然想起新婚的某一天,她跟霍行薄在花园里散步,霍行薄问她看见这棵树能不能想起什么。他那个时候就像个医生对待伤员,不说话,只是这样安静地抚过她的头发。
她望着霍行薄:“你很早就知道我的事了吗?你什么时候找到的这棵树,为什么你会找到呢?”
是啊,连林家人都不屑帮她保存下来。
“第一次去林家的时候,我说我们可以结婚。回来后我在准备我们的家,挑了这座别墅,离你学校近一点,也离林家近一点。我又想,总能让你留下些什么。”
他说:“在你弹奏那首巴赫时我就喜欢上那个十七岁的姑娘了,我打听了她的喜好,知道她丢失了一个童年。但我竟然在要跟她结婚的时候才想起帮她保留那些东西,但是我去晚了,你们以前住的地方现在都修成了商业街。”他眼里是对她的愧疚。
林似又想哭又想笑:“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霍行薄低头问她:“告诉你什么,我喜欢你吗?”
她点头。
“你很抵触我啊。”他无奈地说,“最初的时候你对我只有感谢,我每天下班最期待回到家,一进门就看见我终于娶回来的老婆。但我老婆对我说得最多的话就是‘谢谢,谢谢你,谢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