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似望着霍行薄把包一板一眼高举在头顶,对着这双含笑的眼睛,想起最开始的确是她不应该把孔修文带去他出资的琴房,她再不配合他倒显得她很矫情。
她敷衍地回了一个淡笑,但却望着他眼睛竟然会忍不住笑起来。
他们俩隔着床尾这样笑,好像刚才的争吵完全没有存在过。林似笑着笑着才发觉自己好没骨气,就算是她不对在先,他不也应该跟她道歉吗。她刚刚真的很疼啊。
霍行薄说下楼去吃晚饭。
林似从床上起身,他还在笑,薄唇弯起好看的弧度,让他身上不再冷漠,就只是个在笑的青年。他的笑像一种魔术,让人觉得好像不陪他笑一场会是一种不尊重。
林似鬼使神差地弯了弯唇角,梨涡不自觉荡漾开。
但又很快想到他刚才还在折磨她,她怎么能这么没立场!
她瞬间收了笑,经过他时悄悄地、重重地踩了下他影子。
……
林似在第二天到学校时,发现孔修文真的没再来找她去练琴。
她知道这该是霍行薄的功劳,但内心没法感谢他。
因为身份地位的不对等,这段他单方面扶贫的婚姻里她完全没有资格可言。
可以平等的资格。
可以拒绝的资格。
可以跟他要求尊重的资格。
在性上,即使是婚内,只要一方不愿意就不应该被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