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余白点了点头,推了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也都像是一场徒劳。
林似不太想再逗留,她很分得清自己现在的身份,应该站在什么立场。
温余白是很好,懂艺术懂音乐,浑身上下温润优雅得不像个商人,生起气来也不像是在责罚人。她还记得那天他来请她去听音乐会,因为助理给错了票,他在电话里把助理骂了一通,翻来覆去都说不出强硬的话,自己倒气得脸颊涨红,她当时还笑他。
那天是克莱德曼在国内站的演奏会,弹到《致艾德琳的诗》时,温余白想要牵她的手,她假装打节拍,不着痕迹躲开了。
对温余白,她有很多的愧疚,在事情发生后他说还愿意娶她时,她是真的很愧疚。
但好像她于他并没有那种感情。
她没谈过恋爱,但是爱情这种感觉总很莫名其妙,你不会因为一个人对你好就能爱上。
…
陈简与顾远东有事先走了,包间里只剩陆开延和他带来的女朋友宋枝。
陆开延这才放开了说话,意味深长调侃霍行薄:“怎么样,娶到了心心念念的人,现在终于能睡个好觉了吧?”
霍行薄扬了扬唇,抿下高脚杯里的红酒,倒是没有回答陆开延。
并不是。
他从前以为娶到了林似可以睡个好觉了,但是他现在才发现娶了她他晚上都别想睡好觉。
他喜欢林似。
在他21岁那年,第一次见到林似时。
陆开延问:“她知道吗?”
霍行薄挑眉,回答还不知道。
“那怎么不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