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余建军还是一个黄毛小子,没钱没权,还没当上警l察,岳父死活不同意这门婚事,万般阻拦,要不是王兰坚决要嫁,估计根本就不会有余牧。
那时候多开心啊,余建军问王兰后不后悔,她总说不后悔,她说追求到了自己的幸福,自己的人生该自己做主。
自己的人生该自己做主,简单一句话却耐人寻味。
余建军有些怅然,是否现在他也干涉了余牧的人生?
“你说,你能给余牧别人能给的,可我不见得她现在还喜欢你。”余建军说的实话,他这闺女现在清心寡欲得就快出家了,结婚相亲谈恋爱,没一个有着落。
“这个叔叔你不用担心。”
余建军故技重施:“你就不怕我告诉你爹?”
左仟浔笑了,笑得特别坦然。
“不怕,其实我不怕那些条条框框和束缚,不就是闹翻吗?与其表面平静暗中汹涌,不如来个痛快。您一定觉得我很害怕吧?您误会了,这件事上我从来没怕过,只是在等时间。以前因为担心余牧受到影响,所以我妥协。但现在不同了,余牧长大了,成人了,您威胁不了我了。”
余建军听了,长长叹出一口气,他听明白了。的确是这样,孩子长大了,独立了,管不了了。
他曾经有过幻想,或许余牧上了大学,性取向会变“正常”,结果非但不谈恋爱,索性直接不回家了,大学就回过三次,性子越来越冷,现在还闹着要孤寡。
怎么管?硬塞一个男的给她?都说强扭的瓜不甜,这硬塞最后只能塞成苦瓜。
余建军也觉得很累了,以前觉得对不起王兰,现在年纪大了,仔细想想,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人生这么短,过得好,过得快乐,活得久才是王道。
“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我不掺和你们的事了。是好是坏反正都是自己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