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昀两口子也跟着看向赵延安。
赵延安握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随后摇头失笑了一声:“爸,我不打算结婚了。”
“什么?”赵父笑脸一落。
赵延安却是仰头饮尽杯子里的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满杯,直接灌下去,这才一抹嘴,似哭又似笑地说:“我把腺体给割了。”
这句话仿若一记晴天霹雳——不但把赵父赵母给劈僵在了原地,就连秋昀和周祈元也是一脸的愕然。
只要看过赵延平一生的人,大概都不会喜欢赵延安。
赵延安就像赵延平的反面,活在阳光下,被父母宠得天真无邪,而赵延平就好似活在阴暗里,没人喜欢也没人关注。
不嫉妒,除了赵延平天生心性善良,也是因为从来没得到过。
但羡慕总归是有的。
可往深处想,赵延安那样的性格也是被赵母培养出来的。
他出生的时候,不过是一张白纸,为其所涂抹上的色彩,除了生活的环境,最重要的是赵父和赵母,尤其是赵母,她在赵延安的人生中扮演的角色太重要了。
秋昀深思,难道两段求之不得的感情和几年独立的生活真能将一个三观成型的人改变至此?
不待他多想,又听到赵延安说:“割去腺体,是我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
这起源于他做的那个梦,那个梦里的自己经历过的事让他印象太深刻了,尤其是当‘他’看到被信息素诱导继而背叛哥哥的周江陵像个野兽一样时,他觉得有些可怕。
甚至还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再深的感情都抵不过信息素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