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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久之后,透过光亮分辨,该是另一个白日。

莘凝睁开微微红肿的眼眸,盯着床幔发怔。

不是病了吗,为何还能这般……!

揉了揉腰疼不已的腰,莘凝撇撇嘴,不得不感慨人的潜力真是无穷。这人昏迷几日全靠人参养着气血,居然还能做一二三四……好几次,也不拍那什么人亡。

不过话又说回来,此刻的莘凝虽然依旧搞不懂容卓发疯的原因,但两人昨夜过了“强取豪夺”的第一次后,后面的几次很真挺和谐。

莘凝想着,半撑起了身体,没有看身旁沉睡的男子,也不知是生气,还是不好意思去看,目光直直越过床幔望了望异常安静的寝殿。

殿内与昨日没有区别,亦是半个宫婢都没有,可叹她想叫宫婢递张帕子擦身都不行。

出过的薄汗贴在身上,实在很不舒服。

至于为何不高声叫人,约莫还是难为情,更不想惊动身旁之人。

凝住神,听他呼吸绵长,应该还没有醒,莘凝思忖片刻,从床尾的角落扯出一件皱皱巴巴的衣裳,松松披在身上遮住春光,便要下床。

然而这刚一起身,手腕竟又被拉住,紧接着腰上缠来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一拉,她又跌坐回了床上。

“你要去哪里?”低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冷意。

怎就这时候醒了?

莘凝心里嘀咕,双手不着痕迹地拢住衣裳,尽可能不露多余肌肤,并未回头,回道:“起床,回宫。”

起床是真,“回宫”则是故作生气说的话,就跟“回娘家”差不多。

容卓一听,立即收紧手臂,沉声道:“朕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