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两声,他嘲讽道:“我怎不知皇兄病重到了需要静养的地步?皇兄的身体可关系着大齐的荣昌,还是回京让太医好生诊治一番才是。”
未有他人在场,两人都不想再演戏,容卓闻言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充耳不闻,抬腿便要离开。
那阔步有劲的步伐,哪有分毫病弱之态。
“欸!”容昭气不过,快步跟上,“你是不是跟叶姑娘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趁我不在的时候,你对她做了什么?不是说好公平竞争吗?”
原本容卓半点搭理容昭的心情都没有,然而听到这句话,不禁停下脚步。
眯着眼睛,用审视对手的目光望着他,几秒钟后,轻蔑地笑了下。
“我何时同你说过公平竞争?”容卓缓步走在昏黄暮色的长街上,语气平静而笃定,“你不是一开始就输了吗?”
“什么?我……我什么时候……”
容昭并不算聪明的脑袋,一时不大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停下想了想。
片刻后,眼睛瞪大,呆愣的脸上瞬间浮上怒意,再次大步追上去。
“那是你阴我!堂堂皇……”容昭打住话,没有敢把那个称呼说出来,稍微压低了一点声音,“你卑鄙!竟然命令自己的妃嫔认别的男子作夫君,无耻!”
他起初那点儿愤怒,此时全然变成了替苏文枝委曲求全的不值。
他说话素来没大没小,容卓懒得端着帝王的荣威呵斥他,思忖半晌,道:“苏文枝那里……我与她其实并不算是帝妃关系,不出意外的话,过些日子她便可以离宫。”
他不能解释太多,说出这些是不愿容昭误会,毕竟他也是个极爱脑补瞎想的。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这番话落在容昭耳朵里,很快又衍生出另外的故事版本。
容昭在对苏文枝同情和怜惜的基础上,顿时多了几分欣赏,因为他觉得,一个甘愿舍弃荣华富贵、离宫追求自由的人,定然品德十分高洁。
他自己沉浸富贵温柔乡许多年,是个妥妥的大俗人,高洁什么的离他是太远太远,但不妨碍对这类人充满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