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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卓:“哦?是吗?那朕要把他赶出朕的朝堂,就让……让他去民间说书!”

法则:“您高兴就是。”

容卓:“咦?你又是谁?”

法则:我是你爹(小声)。

容卓未等到脑海里声音的回答,便开始继续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陡然他一怔,带着几分惆怅:“那个女人呢?”

法则被他烦得无语的内心,骤然因为这句话澈静如一泓清泉,他轻轻弯起嘴角,语气温和。

“她不是一直都在吗?”

许是法则说得模棱两可,又或者夜风絮绕在容卓耳边,不足以令他听见,乱糟糟的思绪让他理不清头绪,很快又问起了其他伤人脑筋的问题。

法则尤自笑着,却不再应声了。

圆盘似的明月爬上正空,中秋宴接近尾声,各宫妃嫔、受邀官员们陆续相携离开。

容卓醉了酒,虽有宫侍服侍,但也得有个清醒主事的人在旁边照料着,惠妃早以身体不适回了宫,因而后宫之中够得上身份照顾皇上的,只剩贵为皇后的李成嬿了。

粗略算来,李成嬿嫁给容卓已有七八年的光景,可不管是在王府还是后宫里,两人相处的时间却实在不多。

容卓极少主动到她的宫里去,还是李成嬿当了皇后,按着规矩,容卓才会每月抽出两日宿在她宫里。

早年的夫妻情义已然在年复一年的等待中,消磨成了墙上的斑点痦子,没了当初的鲜活。

可她还是想要孩子的,对于后宫女人来说,孩子不单单是巩固身份地位的砝码,更多时候,其实是一种寄托。

“陛下,臣妾……扶您回宫。”李成嬿主动扶上容卓的手臂,一改往日皇后端着的大气尊贵,说话声既柔又怯。

容卓醉得看人都有了重影,可鼻子却灵得很,微微侧过头,一闻身旁不熟悉的脂粉气,立马抽出手臂,站直了身体。同时侧身两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必了,朕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