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他又问法则:“萧如锦如此愚蠢,竟然是女主?”其实这个疑问,早已在他脑中盘踞多日,之前没问,那是萧如锦还蠢得不够离谱。
皇宫虽广大而深杂,宫内妃嫔众多,一众事务繁杂,但不代表就没人关注这些妃嫔,不过在于想管不想管罢了。
何况萧如锦之前还风光过一些时日,纵使现在失了宠爱,盯着她的眼睛却不会少。竟敢背地私会外男,可不是蠢得没边了。
法则:“我也不知,或许……这就是傻白甜?”
容卓闻言扯了扯嘴角,委实不敢苟同。
不过说来也奇怪,萧如锦背地与人私会的事绝不可能瞒得严实,指不定后宫里位份高的那几人已经知晓了,可是怎无人到他跟前来揭发?
这就得怪,容卓的心机没往这方面使,既然要来他面前揭发,不拿到实打实的证据怎么行,不能一举将对方置之死地,后宫的女人们才不会轻易出手。
过了些日子,萧如锦与季承风又私会了一次,绿拂深陷爱而不得的痛苦中,终于忍着憎恨伺候萧如锦入睡后,偷摸去了毓华宫。
那是惠妃所居住的宫苑,早前她便来过几次,惠妃的婢女翠屏见到她并不意外,将人领入了寝殿。
殿内萦绕着安神静气的清淡檀香,与多数娘娘宫中的香薰不同,这是庙宇中特有的梵香,再看殿中四处摆放着与佛法相关的字画经书,惠妃俨然将自己的宫苑当成了修习佛法的场所。
可她所做之事,却不似她面容上所显露的那般慈悲。
“你来这儿,可是你家主子近日出了事?”惠妃捻了捻手腕上的紫檀佛珠,眼皮不抬分毫,开门见山地问绿拂。
绿拂垂手站在她面前,极为恭敬地点了点头。
自从她决定放弃萧如锦,改为投奔惠妃时,她就发过誓以后只有惠妃一个主子。况且不管从哪方面看,跟着惠妃绝对比跟着萧如锦有前途。
那日萧如锦给苗女买符咒,也是绿拂潜移默化唆使的结果,只是萧如锦太蠢,觉察不出来而已。
“娘娘金安。”绿拂先讨巧地请了安,方才吞吞吐吐地起了话头,“萧婕妤她近来不大安分,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