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皇上每日宿在谁的宫里,大臣们并不清楚,只当像之前传闻的那样以为萧如锦深得圣宠。
这边萧如锦解释完,特意将身子挪了几分,转向贤妃的方向,“还望贤妃娘娘明鉴。”
贤妃并未立即做出决断,而是质问跪在萧如锦身旁的苗疆女子:“当真如此?”
这苗疆女子本是今日受邀来给太后贺寿表演的,确实懂一些用蛊之术,但她胆子没大到真把蛊虫卖给皇上的妃嫔,若是她们将蛊虫用到皇帝身上,那她就有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回娘娘的话,民女卖给这位娘娘的,除却些安神静心的药贴,确实有几粒求子的药丸……”苗疆女子说到这里顿了顿,目光闪烁。
贤妃呵道:“说!莫要吞吞吐吐!”
苗疆女子骇得身子一抖,在钱财与小命之间权衡片刻,忽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望皇上、娘娘能饶民女一条性命,民女……卖的那些药丸其实……其实都是假的。”
“什么?!”这声惊呼并非来自买了蛊丸的萧如锦,而是宴席中的某位贵夫人。
莫不是她也买了蛊丸,看她诧异的神情,众人很难不这么猜测。那夫人见众人纷纷往她这里瞧,赶紧捂住嘴巴噤了声,没多久人便鸟悄不见了踪影。
看热闹无碍,就怕惹祸上身。
转回到萧如锦这里,贤妃亦没料到会是这么个荒唐情况,便向容卓请示:“陛下,萧婕妤却有不当之处,但念及她是初犯,恐扰了太后的寿宴,可否容臣妾将她带下去审问……”
她还没说完,另一边的赵清漪打断道:“贤妃娘娘,妹妹实在看不下去,虽蛊丸是假,但起心是真,此次敢使求子的巫术,下回指不定就是蛊惑心魂的妖术了。”
容卓轻瞥她一眼:论妖术,恐怕无人可及你。
“此女如此大胆妄为,姐姐竟还这般偏袒,将皇上的安危置于何处?”赵清漪说完转向容卓,方才质问他人时的厉声瞬间变得娇柔婉转,“臣妾实在是担心陛下,才至如此无礼,往陛下体恤臣妾的一番苦心。”
好话坏话都让她一人说尽了,容卓揉了揉眉心,面无表情,懒得搭理她。
随后微微转身对贤妃说:“你既代管后宫,便由你处置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