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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卓面色微沉,薄唇微动了动,却没办法解释。

至于惠妃和贤妃,说实话他对这两人几乎没有什么印象。既然法则没要求,他自然没翻过她们的牌子,但选皇后之事,牵扯太多,断不能草率决定。

“母后,此事还需再斟量一些时日,还是待母后寿宴之后再议罢。”

容卓提及的寿宴正是月底恭贺温太后寿辰的筵宴,到时候文武百官、王公贵族及其家眷都会参加,算是齐国最为盛大的筵宴之一。

温太后见他态度不似从前抗拒,恐令他生烦,便转了话题,笑道:“宴席不必奢华繁琐,尽量从简,哀家这身子骨禁不住折腾了。”说着还锤了锤腰背。

容卓跟着配合,扯出一抹淡淡笑意,“母后身体向来康健,前几日儿臣还听闻,母后与太妃们打马吊到深夜。”

素来严肃古板的皇上难得说起玩笑话,温太后顿觉欣喜,近来也确实听闻一些皇上性情有所改变的传言,眼下看来,若是向着爽朗的方向改变,倒也不错。

提起太妃们,容卓顺道询问了几位太妃的身体情况,表达了关切之意。

温太后这边却忽地想起前几日与太妃们闲谈时,问起的皇孙一事,不由得将目光在眼前俊逸的皇帝身上落了落,嘴角带着微妙的笑意:“筵宴时皇上若瞧上哪家的小姐,倘若真心喜爱便纳入宫罢,也该……为皇嗣考虑了。”

寿宴当日,世家中总会挑选家中最具才华的公子、最貌美的小姐参加,若是在宴会中表现出色,崭露头角,指不定就能得到皇上的青睐。

容卓一听太后这么说,便觉心疼,子嗣?他可没养孩子的心情。

说来亦是怪了,自打当王爷起,容卓身边的莺莺燕燕一直从未断过,膝下竟是一男半女都没有。

民间都开始传言皇上那方面不行,恐是患有隐疾。

其实关于这一点,他本人倒是十分清楚,早年夺嫡之争时,为了不被敌对势力抓住要害,他便服用了避子药,原想着根基稳固后再解了这药,谁知他觉醒了自我意识。

现今他对女人避之不及,整个人比和尚还清心寡欲,那药解不解都无所谓了。

这般思量着,他的视线不由落在地毯上打滚的胖橘身上,只见那猫儿滚来滚去,抓尾巴抓地毯,自个儿玩得起劲。待玩累了,四肢就大喇喇摊开,毛茸茸的白肚子毫无防备的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