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行方回答时的表情看不出来什么,但喻以年却能从末尾稍许庆幸的语气中窥伺到昨晚自己高烧时的情态,一定十分麻烦。

思及此,喻以年抿了抿唇。

牧行方伸手抚平喻以年眉宇间的褶皱,无声地给予对方安慰。但并没有急切地追根究底,只是沉默着,等一个机会让眼前人心甘情愿地告诉他。

他们俩又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这才起床。

此时已经十一点多,喻以年洗漱完又回到床边拿起手机看了看,微信里是胡成好久之前的一串消息,询问着他早晨发生了什么。

喻以年手指在输入框里敲敲打打,简单回复了一下,便又打开了外卖软件。

都这个点了,食堂里想必也是人满为患,那还不如点个外卖,也省得走那么远只为吃口饭。

他问了一下牧行方想吃什么,得到回答后便利索地点了两份一样的。

睡了一夜的床铺上有些凌乱,尤其是床单,遍布褶皱,显得十分暧昧,好像这张床上多出一个人睡觉后便发生了什么似的。

喻以年拉平床单,又叠好了被子,但他看着这隐隐约约的纹路,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

倏地,半夜间的零碎片段从他脑海里闪过。

身体上的轻抚,濡湿潮热冲击大脑的快感,以及自己溢出齿间破碎的泣音,伴着零落的画面,尽数从脑海深处浮现。

喻以年搭着床单的手飞速缩回,白皙的面颊上浮起一抹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