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早上也出去玩了,午饭吃得晚。”叶莘湄习惯成自然地先给谢如琢夹一堆菜,“你们别担心我们,饿了自然会先吃。”
江南这边的鱼虾鲜嫩肥美,确实比绥坊、池州那边的都要好吃,谢如琢这种从前没吃过的,吃一次便爱上了,前世他直到死前都没有什么爱吃的菜,像是已经遗忘了自己也可以有喜好,这一世倒是发现了自己的许多喜好,比如喜好吃鱼,吃各种鱼,只要好吃都是他的爱。
“清璩瞧着比从前脸圆了些。”叶莘湄满意地端详着谢如琢,“所以说还是要吃得好一点,不管怎么说都是有用的。”
沈澈笑了笑,道:“他那是没了心事,吃得香睡得好。”
“所以皇帝真不是人当的。”叶莘湄继续给谢如琢夹菜,“看之前把我们清璩磋磨成什么样了。”
每回吃饭,谢如琢碗里必然要堆满了菜,叶莘湄夹一筷子,沈澈也要夹一筷子,隔一会沈辞还会夹一筷子,他只用埋头一个劲吃就行,连说话都顾不上了,说一句话的工夫,一低头碗里又多了不少菜,但他从前吃得太少,肠胃也撑不住,吃太多反而难消化,因而大家也知道适可而止,看差不多了也就不会再给他夹。
巷子外是喧闹的夜市,家中灯火通明,饭菜喷香,没有尔虞我诈,也没有忧愁叹息,有的只是他从前不曾看过的烟火人间。
吃完饭,沈澈和叶莘湄去休息了,洗碗的活向来是沈辞做的,谢如琢会和他一起收拾桌子,至于洗碗,他自觉地不去沾。
不是他偷懒,实在是他不适合做这个。
之前他洗了一次,只那一次就打碎了两个碗,磕破了三个盘子,为此叶莘湄还训了顿沈辞,嚷嚷着怎么可以让他做这个,这次是打碎碗,下次伤了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