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早早地递了奏本上去, 兵部对此并无异议, 谢如琢便让人批了红,同意沈辞将六千三千营骑兵调去沧州两个月,与沧州军一起对战北狄, 研习北狄人的作战方法和策略, 改进三千营的战力,到时朝廷会另派司礼监的宦官前去监军,顺道巡察一番沧州的军务。
这几日沈辞都忙着在三千营和吴显英移交大小事务, 再将要带去的辎重数目都过目一遍, 缺什么补什么赶紧跟兵部要,甚少再入宫,每日都待在三大营内。
朝中还有大臣执着于请皇帝立后, 虽然奏本递上去都仿佛石子入了海,连水花都看不见,但不理会是皇帝的事,非要劝人成亲是他们的事,谢如琢说此时成亲良心不安,对不起谢家列祖列宗,那几个大臣则说年已及冠不成亲有负宗祧,愧对谢家列祖列宗,好像不管怎样,都没脸见谢家祖宗。
文官们以为皇帝是排斥内阁,不愿娶程家的小女儿,就苦口婆心劝皇帝娶舒国公的二女儿,谢如琢因此又头疼了好些天。
故而沈辞在三大营一见到岳亭川就下意识想起了立后的事,试探问道:“你们家想把你妹妹嫁进宫?”
上午的操练已毕,正是准备吃午饭的时候,校场上军士们散去,空旷无人,岳亭川淡淡看他一眼,道:“是那些文官提的,我们家什么都不知道。”
朝中大臣确实很喜欢做媒,乱点鸳鸯谱的事没少干,沈辞点点头:“哦。”
谁知岳亭川意味深长地又看了他一眼,语气悠悠:“我妹妹一点不想嫁给陛下,她有喜欢的人了。”
沈辞在他的眼神中好似看出了什么,戒备地退了一步,讪笑道:“那还挺好。”
岳亭川继续悠悠说道:“那天大军回京,我妹妹也上街去看了,回来后说了一天要嫁给你,还说有一块手帕是她扔的。”
沈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