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琢的泪水奔涌而出,抱住何小满哭着说道:“我有爹娘……可是他们都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真正让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变得麻木,摧毁他最后一点希望的,也许不是难以下咽的饭菜,也不是那些施暴,而是被至亲之人所弃,穷途末路,无人可依。
谢如琢攥紧何小满的袖子:“伴伴……你也会走吗?”
何小满慌忙道:“奴婢只是来这里做贱活伺候殿下的,不能做殿下的伴伴。”
谢如琢把头埋在他肩上:“我就要你当我的伴伴……”
“好,听殿下的。”何小满失笑道,“奴婢不会走的。”
第二日中午,何小满看着食盒里的硬馒头和干腌菜后,若有所思。
他的目光与门外禁卫直勾勾的眼神撞上,是昨晚那个人,他走过去,禁卫将他推到墙上,在他脖子上暧昧地咬了一口。
晚饭时,谢如琢惊讶地看见食盒里有一荤两素,热乎又新鲜,米饭全是熟的。
之后连着三天俱是如此,谢如琢意识到不对。
于是这夜在何小满偷偷出门后,他也迅速从床上下来,趁大门没关,探着头看。
其他几个禁卫走远了,何小满和叫傅冲的禁卫在门边,傅冲低声说了什么,何小满跪到地上去解他的裤腰带。
谢如琢站在小院里等何小满回来,看着何小满跑到水缸边一阵干呕,舀水将脸上沾着的污秽洗去,喝了不知道多少水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