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辞叫裴云景五少爷,谢如琢无名火起,一句话卡在嗓子里险些喊出来:什么五少爷,你明明知道他是你亲哥哥!

而他也清楚沈辞就是在瞎说,沈辞就是自作主张跑来的,前世他们进南谷时并不顺利,沈辞后来还因此差点赔上命。

谢如琢欲言又止,沈辞低声道:“元翁同陛下说了,不能叫臣将军。”

“你在朕心里就是将军。”谢如琢桃花眼含笑,“有外人在,朕叫你沈辞,只有我们在,朕叫你沈将军。”

沈辞心里其实希望谢如琢这么叫他,前世听了近十年,低语时听,相拥时听,爱浓时听。

他喜欢谢如琢唤他时嘴角的笑意与眼里的微光。

因而他自私地默许了谢如琢继续这样不合规矩地唤他。

谢如琢又问裴云景到底怎么说,沈辞却再三保证一定没事,那头孙秉德又来找他去议事,他只得先忐忑不安地按下不表。

两日后傍晚,逃亡的队伍聚在了南谷城下。

预料中的事没有发生,谢如琢的马车已被护在最前面,他惊疑地发现南谷城里没有一个人出来拦他们,裴云景也不见踪影。

一个少年模样的小旗从城里奔出来,沈辞问他:“五少爷那边还好吗?”

小旗没心没肺地笑道:“好着呢,绑在营帐里动弹不得。”

为什么前世差点和裴云景动起手来的场景没有发生,又为什么这一世的沈辞如此笃定他们能平安无事进入南谷,谢如琢终于有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