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玩了雪,李晏被裴明嘉戏耍一番,倒也一点事没有,反而是裴明嘉自己,因为着了冷风,晚上就咳嗽起来,半夜还发起了烧。
新婚的第二夜算是泡汤了。
李晏连夜请来了大夫,开了药又看着裴明嘉喝下,这才稍稍放了心。
他清楚裴明嘉身子骨不好,今日也是一时大意了,到了陌生地方,水土气候本就不适应,更不该让裴明嘉在大雪天出去玩。
裴明嘉喝了药,咳嗽已经好些,只是人晕晕乎乎还发着热,她见李晏还站在床边,便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说:“过来睡呀,这都快折腾一宿了。”
李晏听她的话,乖乖照做。
他方一上床,裴明嘉就迷迷糊糊往他怀里钻,她这会儿身子正发寒,汤婆子都不管用,正是要李晏来捂一捂她。
李晏一手抱住她,一手手背探探她额头,还是烫着,只是比方才要好得多了。
他叹气:“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出去。”
裴明嘉在他怀里嘤咛一声,说:“想来是我捉弄你的报应来了罢了。”
李晏再度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只好揉揉她的脑袋,说:“睡罢,好好休息。”
裴明嘉这一病又是病了好久,不过李晏在婚后没几天就去了军营里练兵,也没人来打扰裴明嘉养病。
裴明嘉是个药罐子,以前一有不舒服就病病怏怏只躺在床上,如今过了这两年倒好了不少,病得少了,久躺床上还觉得无聊。
裴明蔷见她病了,倒是来陪着说了两天话,但她就不是个呆的住的安静性子,很快就不知道去了哪里玩。
这般枯燥地养了几天病,裴明嘉自觉自己好些了,便干脆下了床,带着阿碧他们出去给自己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