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了?”裴明嘉忍不住问。
他应了她就走了。
阿碧连忙摆摆手:“侯爷在家的时候少,也不大见的,回回都拒了,承恩伯夫人好没面子。”
裴明嘉松了口气。
他应了她就把他药死。
一旁阿碧看着裴明嘉神情变幻莫测,便心领神会,只是知道她脸皮薄又爱脸面,也不戳穿她,只是忍住笑,自己退了出来,留裴明嘉一个人坐在窗前。
裴明嘉隔着银红窗纱看着廊上丫鬟逗猫玩,笑了一会儿,又想起阿碧方才说的事情。心里霎时乱糟糟的。
无论是不是承恩伯府,李晏都二十出头的人了,总有一天要娶妻的。
如今她是得过且过,过得一天是一天,但一旦正妻进了门,她又如何自处。
裴明嘉也是公府侯门出身,知晓自己这般身份的女子,最是惹人厌恶的,低贱到府上的丫鬟通房都能暗地里啐上两口。
若真到了那步,她也只好和李晏分开了。
正想着,外头一阵骚动,裴明蔷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她手上拿着刚买的糖画,也不吃,在裴明嘉这里找了个浅口矮花瓶插了,又回过来同裴明嘉一同坐在榻上。
外面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裴明蔷才喝了一口热茶,就忙不迭说:“三姐姐,有好笑的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