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症结不在承恩伯府,而在圣上。
“一会儿让阿碧把东西收拾过来,你住隔壁厢房去,”李晏道,“让她们搬走。”
“这下可不更恨我?”
“原本就不能留她们在主院,未及说你便到了。”
裴明嘉笑道:“你是拿我当挡箭牌?”
倒也没有拒绝。
“她们即便有箭,我也不会让箭刺到你身上。”
“你胡言什么……”
裴明嘉的脸颊倏然一红,赶紧低下头掩饰,又慌不择路地舀了一勺粥塞到李晏嘴边。
等她内心平复下来,再抬眸,却是杏腮桃颊,一双丹凤眼波光潋滟,连她自己也没觉察。
落入李晏眼中,他蓦地想起那晚裴明嘉在他身下承欢,也是这般风姿,但竟又不及此时。
只是来不及再想那些旖旎缱绻,李晏心头像是被针尖一刺,他强迫自己别开眼去,转而看向烛火。
自醒来后,他有话一直想对裴明嘉说。
可越久便越说不出口。
甚至他独自一人回来侯府,一方面是为了省去裴明嘉的麻烦,一方面……
李晏不想承认,他心里大抵觉得,不见到裴明嘉,便多了一个不说的理由。
李晏发了话,那四个通房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乖乖给裴明嘉让出地方。
她们是前一日下午来的,连凳子都没坐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