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丁蝉又忽然停住。
她转过身,这回对着裴明嘉笑了笑。
“还有一件事,我也是好心才来和你说的,你可更要当心着些。”丁蝉笑道,“当初你们裴家势大,晏哥还去裴家家塾读过一阵子书。可惜嘛,因为你一句话,他就被你们家赶了出来。你是不知道,晏哥从小就希望考取功名,就这一事才断了念想,迫于无奈从了戎,他要不要恨你?”
李晏?裴家?她的一句话?
裴明嘉艰难地理解着丁蝉的话,可惜她实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也无力再去想。
疼痛已经将她整个人都占满。
似有什么东西狠狠把她往下拖,身下也已经有热流涌出。
丁蝉本来心满意足地要走,却看见裴明嘉的裙摆上忽然都是斑斑血迹,一股一股地流出来,很快便将大半边裙摆都染红。
竹雨已经惊呼出声。
丁蝉也不禁喊道:“你怎么了……”
而裴明嘉已经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了,她耳边轰轰直响,眼前一黑,终于倒了下去。
第17章
一灯如豆。
李晏停笔,等墨迹干了之后再重新把信笺封好。
这恰好最后一封花笺。
裴明嘉的花笺送来得很不规律,不像周氏的家书那样一板一眼,而是时间时长时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