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蝉把剔出来的鹌鹑骨头往桌上一甩,刚好甩到小泥人的脸上,丁蝉“嗤”了一声,别开脸去。
她当然不会把周氏放在眼里,不过是碍于李晏的面子,那是他的亲姨母,听说以前还帮过他许多,她才不得不装得听话些。
丁蝉又说:“姨母也就算了,这还又来了一个女人,这算什么?我是还没出嫁的,不好说什么,你怎么不跟晏哥去说说?”
“这……”裴修摸了摸头。
丁蝉瞪他一眼。
“这我怎么说?我娘都不好说,这才被那边拿住了话柄,说阿晏年轻气盛沉溺美色。”
“你在他身边最久,这不又要一起上战场了。”丁蝉想了想,“趁早让他把这祸水送走,留个病歪歪的干什么?”
这回裴修没有立刻说话,他捞起那个身上沾了点油渍的小泥人,一边把玩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话啊!”丁蝉急了,裴修对她从来都是有求必应。
裴修随即便立刻道:“丁蝉……你别这样,你让明嘉去哪儿?她也怪可怜的,毕竟是我隔了房的妹妹……阿晏收了她,又不缺养她的这点钱,你就当让阿晏做个好事罢!”
闻言,丁蝉一拍桌面,“腾”地一下站起。
“我不管,我不喜欢她!晏哥一向洁身自好,从没个女人近身的,就是她勾引的晏哥!”
“丁蝉……”
裴修今日来本来还存着些对丁蝉诉衷肠的心思,但看丁蝉一门心思全在李晏身上,便也立刻歇菜了。
“我真不明白晏哥到底看上她什么!”丁蝉越说越激动,好在这院子是她住的,也不影响其他人。
裴修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又过了半晌,裴修才对着丁蝉招了招手,神神秘秘说道:“倒也不是看上她什么,我知道一件事,阿晏多半是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