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少说跪了有两个小时,他心里再愤恨不堪、再感到耻辱,面上也只能装出一副乖巧认罚的模样。

从前跪在外面任虫打量时,陆文已经感觉快羞愤欲死,现在被迫跪在陆辞川面前时,他才终于体会到了从前那都是九牛一毛,现在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在陆辞川高傲蔑视的目光下,陆文的膝盖突然既僵硬又颤抖,好像怎么都弯不下去,他紧紧咬着牙,在心底不断说服要以大局为重,不断强迫自己屈膝。

等他终于跪在陆辞川面前时,感觉尊严也如同弯曲了的膝盖,支离破碎地散落一地。

陆文不禁又怒火中烧,恨不能啖陆辞川的血肉。

他恨恨地想,日后等自己过完主线剧情,当上虫皇,还不是想怎么报复就怎么报复。

他甚至已经开始计划,他要陆辞川终日跪在钉板上,跪在地区最繁华的街道,千倍万倍地偿还他今日遭受到的屈辱!

然而现在的陆文,纵使有一腔恨意,也只能小心藏起来,装出一副关切的模样,怯生生道:“哥哥,对……对不起,我那天不该喝那么醉,一切都是我的错。”

“现在看到哥哥没事,我终于放心了,只要哥哥能消气,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陆文跪下的时候,陆宁和阿尔文也到了,虽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对他们而言,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陆辞川都无疑比陆文要重要得多。

于是他们来了后就静静地坐在一旁,打算先听听陆辞川打算怎么处理,再决定要不要插手。

陆文虽然嘴上说着任由陆辞川处罚,但这件事,最后既没惊动雄虫保护协会,也没闹到法庭上去,就说明还在家事的处理范围内。

他毕竟也是个雄虫,还是个s级雄虫,同陆辞川一样是尊贵的皇子殿下,这意味着陆辞川不能跟随意处置洛一样随意处置他。

陆文既然有恃无恐,当然可以暂时放下颜面,乖乖认错,反正陆辞川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陆辞川似乎是在故意晾着他,过了很久,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道:“我想怎么处理都可以,是么?”

陆文猛然间有种不太妙的预感,但是既然是他自己先做出了承诺,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