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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看到时郁回了家后,傅云礼站在楼下,他也不嫌弃脏,背靠着有些掉渣的墙壁,蹭得身上全是灰白的墙灰。

时郁住的小区很偏,是以前的老式楼,楼底下没有保安,大门也始终开着,随意出入。

但这样的地方有一点好,价格便宜。

傅云礼知道,时郁对什么都保持着无所谓的态度,住别墅一样,睡桥洞也一样。

这些对于她来说,都不重要。

傅云礼觉得有点烦躁,自从时郁高考完,报考了a大,和他分开以后,他心里总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只想保护好时郁,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也这样。

不管怎样,他都会照顾好她。

时郁的病有点复杂,说自闭吧,又不是那种天生就这样,听院长奶奶说过,小时候的时郁也不怎么爱说话,但还是会与人交流的,智力也没有障碍。

直到出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她才彻底把自己封闭起来。

躲在密不透风的墙壁后,不和人接触。

心理医生说,这是一种典型的逃避方式,在时郁的认知里,不社交,就代表着不会受到伤害。

她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

得有一个人,能让她觉得,这个人无论发生什么,永远都不会伤害她,她才有可能试探性的一点一点从自己的世界走出来。

这么多年来,傅云礼从未放弃过,说是走到哪护到哪都不为过。

就差把人拴在自己裤腰带上,每时每刻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