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还被傅云礼笑话来着。
时郁闭了闭眼,把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甩掉,起身去洗漱。
自从成年后,她就在外面租了个小房间,房租不算贵,再加上她假期也有兼职打工,勉强能负担的起。
傅云礼自16岁开始,就各种兼职打好几份工了,在时郁发病最严重的那一年里,全是他一个人担起所有责任。
他真的做到了小时候的承诺,会变成男子汉,保护好姐姐,守护这个小小的家。
这个他和时郁组成的家。
“叮咚——”
门铃突然响起,应当是傅云礼来了,时郁走过去开门。
少年穿着浅蓝色休闲牛仔裤,印花英文t恤,右肩上搭着一个黑色书包带子。
健康的小麦色皮肤,黑发,标准的阳光男高,只不过是个刚参加完高考的高中生。
他眼皮没精神地耸拉着,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往里面进。
“我都说了,你去我那住,你又不肯,非要找这种偏僻的小地方,我刚才来,楼下连个保安防盗锁都没有,安全指数太低了。”
时郁没说话,脸上没什么表情,默默从一旁的桌上拿了瓶水递给傅云礼。
她和傅云礼的相处方式一向如此。
他说,她听着。
时郁的房间确实挺小的,过了18岁以后,一些低保和补助金就没有了,不过这些年来的助学金各种钱也攒下了不少,不至于饿死上不起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