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纹好的纹身颜色最深,也好看,这时候还没开始掉色,色彩很重。
时郁掏出手机找好角度拍了一张照片。
走出纹身店时,她手腕上缠了一层保鲜膜,要等几个小时才能拆下来,透过保鲜膜能看到线条边缘处泛着红。
差不多一周左右可以恢复。
回去的时候,沙拉不知为何安静了许多,不跑不闹了,都说小动物们很有灵性,有时能感知到人类无法察觉的东西,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时郁把它送回了许衡那里。
临走前,她蹲下来和沙拉平视,用手抱住了它,又摸了摸它的头,声音轻到几乎不可闻。
“再见。”
不是再次相见,而是再也不见。
“砰。”
心理咨询室的门被关上,少女逆着光,孑然一身,背影寥寂,终是放弃了所有。
她来时什么都没带来,走时只能带着这个纹身。
这是时郁无声的反抗。
她知道,无论是手机,亦或者找个本子在上面写满了荆谓云的名字,她依然带不走,最后会彻彻底底失去所有记忆。
从一无所有,到短暂的拥有,再到一无所有。
世界好像是个圆圈,永无止境,永远找不到迷宫的出口。
“汪汪汪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