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困倦地掀了掀眼皮看过去,发现时郁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胳膊,睡得正香。
荆谓云那一瞬间,心都跟着化了。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像是个做贼心虚的小偷,害怕她会在此时惊醒。
“咳咳——”门口突然传来轻咳声。
荆谓云抬眼看过去,发现是许衡,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
许衡很健谈,总有说不完的话题,一个人自言自语也不会觉得尴尬。倘若是普通人和他说话,只会觉得很舒适。
荆谓云却能分辨出,那些看似不经意地话语,全是试探和引导。
所以,他全部置之不理。
“你这样子多长时间了?”许衡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荆谓云仍旧不说话。
他仿佛把所有的话都留给了躺在床上的人。
许衡没办法,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听说,是你最先发现她不对劲,把人带来医院的。”
“……”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问题不是出在她身上,而是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