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罪。”
那个时候,荆谓云就意识到,他输了,输给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不甘心。
他尝试着融入她的生活,把不同的轨道,硬生生拉扯到一起,越是靠近,越是能清楚的感受到绝望。
就像是把原本平行的火车轨道变道,连接在一起,然后两辆火车同时驶向前方,互相朝对方奔赴而去,最后“砰”的一声,撞击在一起,徒留下满地狼藉。
是双向奔赴,也是双向摧毁。
最终只会造成两人遍体鳞伤的局面。
校运会上,那条孤寂的跑道上,毫不犹豫向着黑暗而去,那时,时郁是站在终点。
可荆谓云后来做的事,把大小姐也拉上了跑道。
但荆小白菜,不想弄伤时大小姐啊!
他舍不得。
————
荆谓云抬起手,去帮时郁整理衣服领子,又把她露着肩头的袖子往上拽了拽,当指尖触碰到那温软的皮肤时,如触电般瑟缩了一下。
时郁没说话,定定地看着他,一动不动,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
她全身僵硬地紧绷着,指尖因用力而泛着白,指甲却深陷进肉里,有血丝渗出也毫无察觉。
自从荆谓云问她怎么了以后,房间里就再也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