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今天穿的睡衣是给荆谓云过生日穿的那件,有点薄,也有点透,抱着荆谓云蹭了半天,领口往旁边偏了偏,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好看的锁骨。
她承认,她现在十分不爽。
哪怕荆谓云能凶她一下,和她吵一架,骂她只会无理取闹,她也不至于手足无措到这种地步。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回应少年那强烈的情感?
时郁松开手,站起身,她很瘦,弱不禁风的样子,好似风都能将她摧毁,可偏偏她又很固执,即使被风浪吹打的满身是伤,死也不改初心。
她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下一秒就会消失。
荆谓云心里的不安一寸一寸扩散。只要一想到她可能会离开,连呼吸都撕裂一般的疼。
他其实也是个很自私的人,所求之事,无非是时郁二字。
一种罪孽又阴暗的想法在心底滋生。
少年眼神阴鸷,脊背微弯,漆黑的碎发遮住眉眼,落下一片无光的阴影。
他问:“时郁,你怎么了?”
好熟悉的话,他好像能精准的知晓时郁每一个失控的瞬间,然后问她,你怎么了?
一遍又一遍问,一次又一次没有得到答案。
即使,荆谓云早就知道了答案是什么,却固执地想要撬开大小姐的嘴,让她亲口说出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呢?
荆谓云自己也不记清了,比起演技拙劣的大小姐,他的演技堪称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