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手上的伤处理完,他的视线也没移开半分,死死追随。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响起荆远圣那恶心人的心声。
什么生米煮成熟饭,最好能让时郁死心塌地,怎么能让一个爱玩的大小姐收心?
时郁才十六七,荆远圣就敢如此在心里编排恶意揣测。即便他心声中,和大小姐绑在一起的是自己。
荆谓云也觉得恶心。
当初楚黎是楚家的大小姐,怕不是年轻时不小心栽了,才着了荆远圣的道。
“……大小姐。”
荆谓云眼睑低垂,声音发哑沉声喊她。
时郁俯身摸了摸他的头。
他明明就坐在床上,却仿佛陷入了逃不出的黑暗,孤独的好像这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时郁感觉自己胸腔里塞满了名为苦涩的情绪。
好疼好疼。
“我不是故意那样子的,他……”
我只是不想听到他在心里那么说你,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哽在嗓子眼。
荆谓云顿了顿,转而道:“是不是吓到你了?”
大小姐怕血,不是一般的怕。他明明知道的,怎么就没有控制住。
时郁摇了摇头。
没吓到,她当时更担心的是荆谓云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