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愣了一秒,仰起头,眼神复杂,“那一定是你厉害到不会被欺负啦。”
闻言,荆谓云黑眸暗了暗。
又是这样,她没有回答不会不在,而是想好了为什么不在。就好像,她某一天就会消失一样。
和那天他问她,会不会放弃自己时的答案相同又不同。
时郁对他好,却不会给他另一层面的希望,更不会保证什么。
真残忍啊……
她的手柔软温凉,轻抚着少年腰背处,似在顺毛般,一下接着一下,“大小姐给你过生日。”
荆谓云低头看着她,听着她温柔的话语,似能感受到指尖触碰过的地方,如火灼一样。
少年时的恣意妄为,总觉得自己可以无所畏惧,殊不知没有哪件事是能做到完美无缺的。
她在演,他陪她演,仅此而已。
在这场名为演绎的对决中,一起沉沦。
无论是十七岁还是十八岁,她永远是他坚定不移的选择。
时郁牵着荆谓云,让他坐在床上。
床垫软软的,刚碰到就感觉到整个人都陷下去了,坐在她每天都睡的床上,似被她的气息包裹着,在紧紧相拥一样。
荆谓云一瞬不瞬地看着时郁。
他看见时郁找出了那把蓝色电吉他,然后开始调音,用一个像拨片一样的东西随意拨动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