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谓云没用多大力气就把人推开了,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一点儿距离。才觉得从那股窒息感中,偷了一丝氧气出来。
那火烧得太烈,在多待一秒,就能把人的神志烧得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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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砰。”
“砰……”
时郁面无表情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根笔,慢吞吞一下接着一下戳着卷子,直到把那可怜的卷子扎出一个洞来。
她把头抵在桌子上,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对着荆谓云干了什么。
倒也不是啥大事,牵手了,抱了,然后腿压着腿了?
问题是,荆谓云后来那一副见了鬼似的惊恐样,是怎么回事?
时郁有些心不在焉,盯着题目半天也没写出来一个字,脑海里不停回放荆谓云推开自己动作。
是那么的果断决然。
好一个冷酷无情的荆谓云!
时郁在心里无声叹了口气,面无表情拿起旁边的草莓一口塞进嘴里,像是把草莓当成了仇敌,用力咬着。
酸酸甜甜的汁水蔓延在口中,带着一点点凉爽的口感。
想来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虽然凉,但不是冻起来那种,刚刚好消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