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眼睛有点红,隐隐有水光流转,却倔强的没有落下来。
荆谓云呼吸一滞,猛地站起身,伸手盖在了自己眼睛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叫什么事?
时郁快哭了?好像还是因为他……
大小姐一声不吭就是冷战,每天把自己闷在房间里不出声。
荆谓云就不憋屈吗?
太他妈憋屈了。
他还计划好了,怎么把之前没去上的鬼屋补回来。领大小姐去玩一下,好好放松。
荆谓云闭了闭眼,像是在竭力克制着什么,声音压得很低,“时郁……”
闻言,时郁身子轻颤了一下。
她小心翼翼地仰起头去看他,有些不知所措。
来不及思考,身体本能已经替她做出了选择。她试探着抬起手,拉住了少年的指尖,当发现没有被拒绝后,指腹轻轻地,安抚似得摩挲着略硬的指节。
明明只是牵个手,时郁却觉得紧张得不行,心脏“扑通扑通”快速跳动着。
她声音里还带着一点刚哭过的哽咽,“我不是气你……我是气我自己没用……”
是啊,就是没用。
又颓又废的丧批,什么都需要人照顾,什么都做不好。
连个高一的分班考,都没有考好。